:生活最后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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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房东大石,他即是一个厚道的代理房东,也是一个仗义的棒棒。在老黄所有行李被埋在拆迁废墟里时,大石慷慨的给了老黄和何苦一百元钱。一百元虽然不多,但足以证明一个人的心。大石也许是所有棒棒里日子过得最好的那个,他有幸福的家庭,有一个不错的租房生意。
  
  纪录片中的老甘,在一个大排档帮忙,每天几十元的工资,他时常抱怨工资太低,老板又让他洗碗,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情愿。而来投奔老甘的是老金,老金没有正式工作,每天靠捡塑料瓶为生。有段时间,他发现了客人餐桌上那些剩余的荤菜,精挑细选一番后,带回和老甘一起享用。当我听着他说只捡客人没过的时,我似乎发现了他最后的尊严。直到自力巷53号拆迁前夕,老甘和老金两人为了一袋米而平分时,我差点笑了出来,但笑的同时,又颇感心酸。这让我想起了节俭的父母。
  
  我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一技之长,没有过人的头脑,在他们的字典里,除了勒紧裤腰带省钱外,他们想不出更好的生钱之道。听人说,现在我和哥哥长大成人后,他们的生活条件才有所改善。在我和哥哥都还在念书时,他们比节俭的人改了节俭,他们甚至半个月不吃一次肉。那个时候的他们,眼睛里只有我和哥哥。
  
  看到后面,老黄替女儿送钱回家。老黄的外孙是由黄梅的母亲抚养,也就是说,带老黄外孙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年弃老黄而去的那个寡妇。那个女人有意无意的躲着,期间没有和老黄说半句话,老黄则抱着外孙亲昵半天。就连送钱也是由外孙传递,也许在他们之间,除了陌生外,只有一言不发的尴尬。老黄离开时,我能看出他有些不舍,寡妇没有留他吃饭,也没有相送,最后只听见小外孙的道别。纪录片的旁白说的非常好——说什么都不得体,问什么都显得多余(原话我忘了)。
  
  后来,老黄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总想花小钱看大病,最终身体被拖垮,在流离失所的那天晚上,他和何苦睡在街边,老黄突感身体不适。可他却宁愿选择死,也不愿去看病,我猜测他是不愿让女人负担太多。女儿家因买了一套二手房,欠下二十万的债务。写到这里,我不得不感叹当今社会有多少老人为了子女负担轻点,依然坚守岗位?我想,不是子女不孝,而是生活所迫,谁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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