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
把我推下楼的男生并没有和任良陌打赌,他实在讨厌我每周一把他的名字写在大课间的黑板上。可是他推我之前并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悲惨的结局——此后的日子里,我的每一步都像格子裙女生一样,带着年少骄傲的艰难和微跛。任良陌愿意再一次站在教务处的门前,和始作俑者一起编一个故事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只是一个荒谬的打赌,而非同龄人的嫉恨。
如纸单薄的青春,有人讳莫如深为我编一个温暖的故事,我选择相信,并自欺欺人像格子裙女生一样明朗微笑。编故事的人实在不够优秀,既不是王子,也并非骑士:他经常迟到,成绩从未及格,喜欢打篮球可是弹跳能力一般,擅长跳高却总是恐高。
他就像寒冷而漫长的平安夜里,背着布袋驾着马车飞驰而来的圣诞老人,将谎言的初衷小心翼翼地放在袜子里。我闭着眼躲在成长的睡袋里,想象他勇敢地载格子裙女生在年少里飞扬,他用笨拙的方式教会我没有整齐的步伐依然可以非同寻常。路,从来都是条条通罗马,无论艰辛或平坦。
天亮的时候,我会平静接受人生的每一份礼物。
十分美好
我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前时看到任良陌。像每一次写作业的抬头,校门前登记时抬头,校园里穿行不经意的抬头,恰恰好看到他。
门前的任良陌笔直地站立,干净的白衬衣灌满了七月的风,他就那样浅浅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挥挥手离开。我转身,锁上教室的门,“啪嗒”一声,连带着锁上了青春。
那场名为无知的时光,懵懂让人喜欢,也让人成长,庆幸后来我们都好好离开,认真生活。
诗人顾城说:
我多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