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开到荼蘼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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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的积劳成疾,先生终于病倒在床,这一倒再没有起来。我不知道,他是多么期望看到本草的出版啊?他茶不思饭不想,滴水不进,亦不言语,只是用那已凹陷下去的双眼无神地盯着白色的罗帐。本草,本草……他不行了,已等不了了,等不了了。他为了本草,耗尽一生,已是油尽灯枯,无力回天。
先生走了。七十六岁。
一朵极致的荼蘼凋零了,中国医学史上,一座丰碑立起来了。
寒冬深夜,我冒着会被记大过受处分的风险,硬闯图书馆,只为看看《本草纲目》《明史》《白茅堂集》,当我读到郭沫若称先生是:“医中之圣,伟哉夫子,将随民族生命永生。”时,我的眼泪滑过脸腮,落在纸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暗灰色的花。
舍生忘死,饱经风霜。先生一辈子走了那么多路,到最后出版《本草纲目》时,处处受阻,屡遭打压、排挤,无人可靠,就连到死也还带着未了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