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卧虎藏龙》的2015艺考影评范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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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娇龙人如其名,如飞龙在天,难被世情俗物所约束。在大漠狂沙中的策马奔驰,抵死缠绵,在酒楼上的惊鸿之剑,天外飞仙,让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即使做了那么多搅乱一池春水的傻事,也让人恨不起来。但正是她性子里的刚久易折,伤害了身边的每一个人。李俞二人的悲剧,碧眼狐狸的怨恨,罗小虎的终生孤寂,甚至在原著小说中还有母亲的亡故与整个玉家的中落。而在“铁—鹤”系列的收官之作《铁骑银瓶》中,最终落得“龙归大漠、虎葬冰山”的凄美结局,王度庐的“悲情江湖”,至此达到巅峰。

  但每每想起玉娇龙,我却总是在脑海中回想起聚星楼上那个英气逼人的身影。

  “潇洒人间一剑仙,青冥宝剑胜龙泉,任凭李俞江南鹤,都要低头求我怜”。章子怡的美,于这一刻与玉娇龙合二为一,永远印刻在胶片上。

  后来金庸在他的处女作《书剑恩仇录》里,塑造了一个几乎与玉娇龙同模而出的人物——李沅芷。联想到古龙在自己集大成之作《绝代双骄》中,借“铁—鹤系列”的最初主角江南鹤之名稍作修改,生生造出“江别鹤”一角,温瑞安则在《神州奇侠》中,用《卧虎藏龙》续集的书名,编出“铁骑真人”与“银瓶道长”一对武林奇人。王度庐对香港一代武侠名家的影响,也就可见一斑了。

  不少影评人,如徐浩峰在《刀与星辰》里将本片解读为情欲的追逐与肉体的赤裸,私以为是有些过分的。但书中另一篇文章,却对《卧虎藏龙》中的武打设计有着极其精彩的见解。当年本片被人诟病,其中理由之一,就是武打设计与大众审美的冲突。我们太习惯于武当剑法的以柔克刚,误以为李慕白的一触即发、后发先至看成杂耍,我们太执着于飘逸剑招的剑花璀璨,却把轻灵的步法看成向西洋剑法谄媚。就像徐浩峰所言,哪怕只考虑李慕白在竹枝上对玉娇龙眉心的一指,袁和平也无愧顶级武指的称谓。这种道家师徒仪式,象征着点化玄关的醍醐灌顶,非入室弟子而不得。此举不但符合李慕白武当大宗师的身份,也对人物塑造和叙事展开提供了意义。

  几场重头武戏中,导演都使用了一种近景长镜头的拍摄手法,有时甚至用跟拍的方式,突显角色由武打风格而体现出的性格特色。在剪辑上,虽然不是一镜到底,但也彻底摒弃了时下流行的快速剪辑,整个打斗的节奏并不显得特别凌厉。城墙追逐战中,玉小姐的翩若惊龙,俞秀莲的大巧若拙,不但点出个人性格,也为她们的人生际遇埋下伏笔。镖局里的双姝对阵,俞秀莲连使刀钩锏剑等多般冰刃,信手拈来皆是文章,玉娇龙凭借宝剑之利与个性之狠始终旗胜一着,待到李慕白出手,她的轻巧却被李的厚重所完全压制,个人武功高下与气场强弱立辩。

  与略偏写实的打斗不同,本片在对轻功的表达上走的是浪漫化的轻灵飘逸,竹林斗剑一场更是成为经典。有人说,李安是以竹为床,让白衣胜雪的两人上演一出欲拒还迎。无论如何,玉娇龙湿身后的玲珑曲线与二人眼神话语中的勾连暧昧,却是不争的事实。或许玉娇龙是真的爱上了李慕白,这样一来,她与俞秀莲的决裂与最终的离别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武当山上的纵身一跃,无论是看破红尘也好,为情而殉也罢,与一切作别,不带走一片云彩,飒爽如玉娇龙,本应如此。

  原著小说中,玉娇龙借坠崖而遁,并在十九年后引出铁骑银瓶的故事。在电影里,李安却没有为我们交代更多线索。是生,是死,是看破,是逃避?随着马友友的提琴曲,故事落下帷幕,青山白云间,美人如玉,绝迹江湖。

  影片另外一个不得不提的亮点当属配乐。谭盾的五线谱,为这个惆怅的故事赋予了一种舒缓的优美,将命运的无奈与红尘的纠葛娓娓述来,就像入口绵长悠远的竹叶青,令人迷醉。作为武侠电影,导演没有选择古典乐器,而是以大提琴和吉他为主旋律,把那种哀而不伤的愁绪、求而不得的反侧,如流水一般,默默融入电影的叙事当中,浑然天成。

  谭盾与我父亲也算是颇有渊源,他们同岁且是校友,其住处又与我父亲的外祖父在一栋楼之中。遗憾的是父亲说谭盾当时总宅在家中,他只是听说过那户人家有一个与他同校的喜欢音乐的小孩,却一直无缘结识。不过家乡和母校出了一位大人物,父亲每每提起,也总自豪不已。可惜的是《夜宴》以后,谭盾的音乐重心渐渐转移到了舞台之上,于大银幕甚少涉足,也让我们少了几分耳福。这是题外话,略微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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