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亲情的记叙文
我和父亲的关系从来不好,我们之间说的话也向来很简单。小的时候,他总是很忙。他乐于帮很多人修乱七八糟的电器,几乎花掉了所有的时间。但他却吝于花一点时间在我身上。他从来没有纵容过我什么,也很少同我嬉戏玩耍。那种父子手拉手满头大汗的玩耍过后回家的温情场面,一次都没有过。小时候,我还是一个极爱哭的孩子,被别人欺负了,就会哭个淅沥哗啦。母亲总是把我抱在怀里,柔声轻语的哄着我。而他却一见到我哭的样子,就板着脸喝道:“哭什么哭,男人从来不流泪的!”幼时的我也就真的马上不哭了——被吓到的。在我印象里,他还是一个抠门的人,家里条件并不差,但无论我要买什么,譬如玩具,即使百般央求,在他那里肯定是行不通的;上音乐用的口琴,上美术用的水彩毛笔,他说家里有旧的何必买新的。因此我总是玩过了时的玩具,吹他用过的老式口琴,用那种掉了毛的笔写字,理所当然的我成了同学嘲笑的对象。对着这样的父亲,即使是小孩子心里也会产生一种叫作怨恨的感情。渐渐的,我越来越讨厌他,躲着他。我只对母亲撒娇,我在她怀里玩笑胡闹。但对于父亲,却始终冷淡。他偶尔的一两次想要抱抱我,我总是慌忙的逃开……
长大了一些,个子已经和父亲差不多高了。总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已经成了一个男人,对于家中的另外一个男人――父亲,也就少了应该的尊重的。或许是脾气太像的缘故,我们两个常常的吵架。有时候,根本不为什么,就能够吵得天翻地覆。我的叛逆与忤逆,是罕见的。为一点小事我就很容易的暴怒发脾气,母亲通常能忍过去,而父亲是从来不容我这样的。他总是用很大的声音来对我吼,而我就用更大的还正在变声的男孩子尖细嗓音吼回去。两个人脾气都暴,是注定要出问题的。有一次,惹急了他,他冲过来狠狠的踢了我几脚。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那挨着他打,冷冷的望着他。他打过之后,反常的什么都没说,低了头转身去干别的了,只是他的手一直在抖。我眼里看着,知道那是被我气的,心里没有因为挨打而生气反而有点战胜什么的骄傲。
叛逆的青春期,我是把他当作敌人一般的来战斗的,我总是顶撞他,有时候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却故意的逆着来。他对我总是很无奈的,但在我面前却表现的很刚硬。我们两个的脾气都太倔了,彼此都不肯先低头,这样的事,常常让母亲心碎。但在当时,我却愚蠢地因为怄气而忽略了深爱着自己的母亲。
后来……打电话回家的时候,还总是母亲接的,絮絮叨叨的说不完的牵挂,而他──我的父亲,却总是在母亲的百般催促下才慢吞吞的走来接电话。真的拿起了听筒,两人却也常常无言,实是找不出话说。通常沉默的半饷后,他来一句要注意身体,我恩恩的答应完,然后继续的沉默。这种时候,我就想或许他还是爱我的,只是含蓄的让人几乎感觉不到。爱,掩的太深了,就常常让人误解,在家的时候察觉不到,而到了离家千里外的地方,却体味到了那份浓浓的温暖……
父亲不顾我的推辞就拿过了我手里的行李包,然后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我只得跟在他身后,好像童年他偶尔领着我上街的样子,只是不同的是,我不用再踉踉跄跄的半跑着才跟得上他,我也是迈着大步,和他一样。望着那个疾走的背影,那个曾经伟岸的像座山的父亲——现在却白了头驼了背,老了。一瞬间,想起了他所有的好,眼睛有些湿,我很想哭出来,又忍住了。我,总要像父亲说的一样,男人的泪──无论是苦是甜,总是不应该浅薄的流出来。
关于亲情的记叙文(三)
十八年前的仲夏夜,我带着嘹亮的哭声来了。您说,这是个吉祥的开头。
在您的牵手中,我蹒跚学步;在您的教导中,我呀呀学语;在您的期盼中,我迈入学堂;在您无微不至的关怀中,我逐步成长……
感谢您给了我生命,即使降生在贫困的家庭。妈妈,我怎能忘记上次我从学校回家,低低地和您说:“妈,好多年没吃西瓜了,我想吃西瓜……”我惴惴地看着你。您无言,叹了声气,走进灶房。我多恨自己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啊,父亲去世的早,仅靠您单薄的身体守着父亲留下的二亩薄田。这一刻,我真的恨自己残忍,怎能再给母亲施压呢?
可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您赶集回来,肩上背着个小西瓜,篮子里还有些刚下地的青绿的菜。妈妈走进灶房操劳着一天的饭菜,我忽然有想哭的冲动。过了一会儿,您叫我吃饭,坐在那张简陋的八仙桌旁,我明显地看到菜比以前要丰富好多,还有让我垂涎的红红的西瓜。妈说:“娃要高考,给你加些菜,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