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和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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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阿木抱着书本去后座找阿炳问问题,不巧将那个刺头的手肘碰了下,他当时正在写作业。

刺头啪的一下重重的将笔按在桌上,怒目瞪着阿木,阿木连连道歉,但刺头似乎并没有想要绕过她的意思,反而从愤怒转为一脸玩味的表情。

“做我女朋友,我就放过你。”他摸着下巴,嘿嘿笑道。

“你...流氓。”阿木不打算和他纠缠下去。

路被刺头拦住:“我说阿木同学,哥好歹也是班里的老大,你就这么不给哥面子?”

“你走开。”

“偏不,你能咋地?”

她望向阿炳的位置想要去求救,目光所及,看到阿炳朝这里走过来,手里拿着本书。事后,阿木对阿炳说:“你当时朝我走过来的时候,真的是帅呆了,威风八面的。”

“咋地,咋地,咋地,咋地,让你他妈的咋地...”阿炳将书本卷成圆筒,一个劲儿的敲着刺头的头,刺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捂着头,蹲在地上。

“老大?告诉你,在三班,老子最大,听到没,以后再欺负她,老子废了你信不。”

后来似乎用书本打着不过瘾,阿炳直接改用脚踹了。

刺头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经常跟在他身后的小弟,一声不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的写着作业,时而瞟过去看一眼,正巧撞见阿炳凶神恶煞的眼神,立马就缩了回去。

在高中期间,阿炳为了保护阿木,没少挨打,和同学打架,替阿木受罚。在三班,阿炳很快就为阿木建立了地位,而他自己,成为了三班的“老大”,同学们对阿木的态度好了很多,特别是刺头,像个怂逼一样,见了阿炳就嘻嘻哈哈的笑着:“阿炳老大,来来来。”

“干啥,欠揍是吧。”

“你看。”刺头挤眉弄眼的拿出一根烟。

“算你小子识相,有前途。”阿炳收起香烟,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刺头的肩头。

高中快毕业,面临大学,但阿木的病又复发了。

“啪。”阿炳站在病房里,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怪我,我没提醒她按时吃药。”

马上毕业了,每一个人都在准备紧张的高考,阿炳和阿木也不例外,虽然阿炳平时比较贪玩,但在重大的事情面前,他便会收敛起自己的玩心,郑重对待。

也因此,在忙碌中阿炳和阿木两人都忘记了这事儿,加之面临高考的压力,导致阿木病情复发。

医生告诉他们,可不能再让她复发了。

那意思他们都明白,虽然长期靠着药物来维持,但治标不治本,若在后期遇到惊吓,情绪紧张,压力过大,以及食物等因素都有可能导致病情复发。

“你知道吗,你那次复发真的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阿炳抱住阿木说。

“不会的,傻瓜。”阿木轻轻拍着他的背。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了两人结婚的日子,阿炳跟着司机去接亲。

阿木化了精致的妆容,穿着白色的婚纱,坐在阿炳腿上。

“哎呀呀,这一天我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咱两终于真正的在一起了。”阿炳环抱着她的小腹。

“傻子,咱两就没分开过呢。”

“对对对,从没分开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分开。”阿炳开玩笑的转移话题:“话说,你最近没少吃肉吧。”

“嗯?”阿木疑惑。

“长了不少肉啊。”

随后,阿炳“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在车里响彻开来。

这一招是阿木的惯用伎俩,每当阿炳开一些不着边的玩笑,她都会揪着阿炳大腿上的肉,完事儿后,又很心疼的说:“傻子,疼不疼啊。”

“疼啊,特别疼。”顿了顿,继续说:“特别疼你。”

婚后,阿木的身板日渐脆弱,最后终究是支撑不住,住在了医院里。

阿炳每天陪着她,她流着泪,虚弱的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能看到你白发鬓鬓了。”

“谁说的,医生说了,现在心脏病很好治疗的,而且他还告诉我,他们医院引进了一批新药。”阿炳握着阿木微凉的手。

“阿炳,我好想去捉蟋蟀。”

阿炳微微低下头去,不去看她。

眼泪肆无忌惮的从眼眶里流出来,那些童年的记忆那么清晰、深刻,而在今后,自己可能要一个人面对这种回忆的伤痛。

阿炳吸了吸鼻腔的泪:“好啊,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抓蟋蟀,咱们去抓好多蟋蟀,我们挑个儿大的,我们来斗蟋蟀,把过程拍成视频,以后给咱们孩子看,TA肯定会很开心的...阿木...”他自顾的憧憬着,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阿木别过头去,沉默的流泪。

彼此都没有去安慰对方,似乎,这一刻,再多的安慰都是那么苍白无力,更会打碎这一刻在彼此心中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阿炳将阿木的手,放在唇边,喃喃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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