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香港书展励志演讲稿:词海任我行
当然这种转变是很自然的,作为一个有诚意的创作人,对世界的看法有所不同,关注的议题更广阔时,会自然而然不需要规划,就会随着内心的呼唤去做另外一些事情。比如到一定程度,我就会知道,情歌除可以写感情的现象外,比如暗恋、表白、日渐生厌、分手,还可以看到比生存更高尚的生活和生命层面。我希望可以看到联系到生命的意义。
所以到了中间这个阶段,我希望无论任何题材都可以写出一些哲理的内容出来。无论人家说我是否某一题材过多,我希望我接下来的题材归结于“哲理歌”里。当然希望可以让我从观察、阅读得到的佛学哲理融入到歌词当中。当然初期出来的一些产品效果比较实验性,似乎给人带来更长远的困扰和痛苦,说教一般,和止痛药无异。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痛在什么地方,也知道怎么治疗。但如果现在某位人士现在很痛苦,我和你说道,你会很难受的。所以说话的方式也很重要。这是我第二个十年所没达到的。
第三个十年,我需要学会掌握感动人的方法来讲道理。到了今日我依然希望会学得聪明一点,来写出来。这自然和作为一只神仙鱼,提升自己在海里的生存能力有关。在第三个十年的末期,我的一些作品,比如《任我行》,就体现这一点。在写词时,你要比较立体地了解这个世界的面目,什么叫立体什么叫扁平?扁平的写法是,我们要自己做自己,不要跟大队,不要成为羊群里的羔羊。但人生哪有这么简单,在经历了之后,你自然而然就会去因循一些东西。这种东西不一定是外面指令性的东西,而更多是内心的呼唤。就像我不敢随意穿睡衣在这里说话,也就如今日我不敢少押韵一样。为了我自己年代争光,我需要押韵。这条线没有人画的,我却不断跟着。
我当然不希望极端的扁平,让每个人与众不同。刻意的与众不同太容易,因为你依然追寻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因为你知道计算与众不同能让我在这个世界生存。于是《任我行》这首歌没有任何打算,其实没有所谓对错的路径,在不同的道路,你会有不同的收获。
学会戴上镣铐舞蹈,终能懂得品尝孤独
这三十年作为一个填词人,游在这个大海里,苦是肯定的,但我不想说;而是说收获,和公众利益也挺有关系的。大家会知道创作本身所带来的代价会有另一面,你的损失也会是你的收获。歌词就是必须要为旋律服务,也要为监制和歌手服务。旋律的长短和情绪已经给我一个框架。比如一首很轻快的歌曲,我写出一个很伤感的题材,也没法做到应有的效果。粤语本身给出的在押韵上的框架更加严格。它到底合理吗?我觉得是合理的,是自然诞生的,这可以训练我思考的能力。
真正知道自己真正想做到什么,需要经过好几次真正的波折才能最后实现。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表达方式吗?我觉得,这些训练思维的练习,我经过了30多年最终实现,挺好的。我最终学到了你给我一个框架,就像我的脚被上了一个镣铐。我写词就像是在镣铐上舞蹈一般。经过了千次万次这样的尝试实现。如果天掉下来一条框架,我会知道将它变成我理想心目中的蓝图。
就像道德经里的“上善若水”的水一样,他非常坚强,可以进入到任何形状的物体里。我在这段经历里,就想成为一种水一样,在诗歌里出到来,如鱼得水一般。
至于独处。我有时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非常了解独处、孤独的人,我非常懂得品尝孤独。我了解孤独的好处在于,写歌词是没可能找人帮忙的。当我在不断发掘问题时,想做自己,首先要学会自己独处。周围都是人的时候,你就会很容易活在别人的期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