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诗书闲处好
不久,由于文学社要邀请几位曲园里颇有学问的教授举办讲座,自然又想到了刘先生。张元勋先生在西联教室讲过后,孟蒙先生在大学生俱乐部做了一回报告,再后来魏绍馨先生在图书馆北楼搞了讲座……已经联系好的刘乃昌先生还没有来得及讲,忽然听说,他已调往山东大学文学院,这让我心里好久都感到有些怅然。
近年来顺着文学发展的脉络写过几篇人物散文,几次想动笔描绘一下那位“和羞走,却把青梅嗅”的才女李清照,但又踌躇再三,总是无法落笔。个中原因,似乎很多。脑海深处,还是怕看到李清照“寻寻觅觅”的戚容,“凄凄惨惨”的眼神,如若不将心沉入无底的暗夜,沉入到巨大的国破家亡的苦痛中,要想靠近她,那是断断不能的。于是,又翻捡出刘乃昌先生的研究文章,从中苦苦品味那位让有宋一代大放异彩的才女的人生轨迹。也许,我想,刘先生的笔下,这位有着悲剧命运的旷世女神比我写出来的还要鲜活。
刘乃昌先生离开曲园转入山大文学院后,大概还有过两次通信。其中一次是写毕业论文时,先是选定了南宋词人辛弃疾,阅读了大量书籍后,感觉思路似有若无,断断续续,于是决定给刘先生写信。只是,刘先生的通信地址我是不清楚的,查阅了邮政编码后,冒昧写了封现在看来不知所云的信件,投入邮箱后,便苦苦等待起来。那份焦灼的心情,就如同和陌生的迟来的女子约会一般。一周,两周,三周,再也等不得,只好转入现当代文学。待论文结构框架大致成形,先生的那封信却如雁般飞来。既惊喜,又苦涩,论文的事难以再向先生启齿,信也似乎不必再回。每每想到先生的鼓励之语,心里总是感到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