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什卡雪峰,关于灵魂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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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西方冰川学鼻祖丁铎耳描述过的雪:“全是由小冰花组成的,每一朵小冰花都是六片花瓣,有些花瓣像山苏花一样放出美丽的小侧舌…..”。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弥漫着透亮,干涩却教人神怡。透过一望无垠的白,我只想将岗什卡雪山深深地看进心底,留在心里,留在那个永恒的记忆里。而那些比翼双飞的留影,宛如一对对凌空翱翔的飞鹰,展翅在雪域里。天宇此刻是那么的近,将温热的手掌轻轻伸入那层蓝,沁人的冰凉浸透全身,慢慢闭上眼,感受着天与地、地与雪之间的宁静和清凉,臣服于这几千米高山上雪与人的交融。我远远的注视,看着岗什卡如一个侧卧的美少妇,裸露着光洁的肌肤,翘起弯弯的嘴角,深情凝视着那些跋涉者,是你目光的温情,融化了薄愁,是你指间的缠绵,拨动了心弦,诱惑着人们向你一步步靠近,而那距离何其远啊!
  
  在宁静的雪山上,似乎屏息海洋深处,感觉自己在下潜,当走向空旷的雪野,突然找到了世界的尺度:自己的脚步。而脑海里的雪景幻化成另一种再现,那是蓝黑色的圣诞夜在雪橇铃声伴奏下逐渐进入的一个梦境,那是冬夜里一位女士睫毛上倏忽闪现的挑逗的微光,那是童年打雪仗时迷蒙的眼睛里泛现的欢乐……
  
  再往上,驻足于4200多米处向远处久久凝望,瞰峡而坐,万水千山尽收眼底。也许,正是在这种高度,才能挤出生活堆积在心中的一切繁杂,还内心一个干净、清洁、静谧、安宁。
  
  天空很低,白云很近,似乎伸手就可触及,似乎像调皮的孩子,躲在不远处看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不断变幻着身影,做出各种可爱的掬态,真想追随并融入它们,自由的飘飞,俯瞰世界。此时,我听到一声遥远而亲切的呼唤,一个四百多年前移情山水的强驴跃然眼前—徐霞客,一个后现代主义思想的先驱者,恍然间感觉他是从我们这个时代穿越到明朝的山山水水中去了。他行独自如,只为达意,以性灵躯命游者,亘古以来,一人而已。他的驴途说到底是一种延长生命的手段,在有限的、人人平等的时空里,别人活了一世,而他活了好几世。但我知道,即使我身在岗什卡雪峰,仍心居浮躁,内心永远无法与先人相比拟。
  
  但是不管如何浮躁,来了,就把永恒留给岗什卡雪峰吧,关于灵魂,关于爱情,蔓延在无尽的红尘,那无尽动人的故事,迷离的幻思,交织成岁月的五颜六色,衬着点点滴滴的感受,不带虚幻,亦不含伪善、空虚,在这漫散着阳光的沁心冰凉中,铺开心情,欢乐着回味,回味迷人的蔚蓝,回味爱的生生世世。而爱,是人们永远温习不完的课业,是人生永远的思索,是人类永恒的追求。不管是深情的初爱,还是中年的柔情,还是黄昏时的暮恋,那些由衷地相携,便是人生的真谛。让自己去思索、去体味,去理解,就可以将很多事情悟透。但是,在岗什卡雪峰之上,骨子里的真情就绝对能和对方融合在一起,约定三生三世不了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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