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初恋痛得满地打滚(4)“那是鸟啊”
口钮海津
那个时候的海南岛,最令人神往的时刻是三起:夜幕挂起,月亮升起,虫儿嚷起。放工后的我们,在这个时候沿着草香,拐着长满血泡的脚丫登上小山坡,围坐成堆,倾长诉短,好生热闹。
上岛已经两年多了,劳作、学习、生活,还有年龄的长大以及荷尔蒙的激增,我们一改过去那种封建割据的场面,男知青和女知青能盘腿对视、呀呀骂俏、对流感情了。尽管开头是集体活动,但尔后也慢慢地分裂出个体户来了。知青恋爱史总算从初级阶段渐入中级阶段。
上岛之初,知青们血气方刚,精力全倒在劳动和学习上,早晨天未亮就爬起来早读、早请示,白天在工地上大干十来个钟头,晚上点着煤油灯晚读、晚汇报。如此两年,两年如此,疲了。恋爱,满足了知青们从一心一意接受再教育至三心二意的转变期间的精神与物质的需要。于是恋事鹊起,可歌可泣地发生在我们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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