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人依旧咿咿呀呀唱着,瞪着那化的有些夸张的戏眼,像顶着黑眼圈,屈着腿,金闪闪的灯笼戏裤,比着兰花指,自以为百般媚态。
懒懒地在台下打了个哈欠,随手端起木桌上快凉了的浓茶,皱了眉轻轻吹开浮在茶面的叶子,小抿一口——真苦。
“下面,我带我这伙计给大伙儿表演!”冷不定地被台上那人抛了个媚眼下来,突兀的眼白吓得我差点儿把杯子摔了下去。
不过,好歹今天的重头戏上来了。
那人变戏法儿似的,台上就立了个约有半尺高的精致人偶。大红色的袍子,金丝勾了袖边,人偶的每只手指上有一根透明的鱼线,另一头,自然连在那人手上。带着欣赏的目光盯着人偶的衣服——这般精致,恐怕值钱,啧啧。目光移到人偶脸上,欣赏全无——真是画着和你一样丑的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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